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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烈就这么被曾祖留在了兰汀院。

凌辛月麻利地给他办理住院手续,听到范烈嘴里嘀嘀咕咕“不可能”“徐仙子都说治不好了,她一定是骗人”“她是什么医修”。

凌辛月眸光一闪,换了块牌子:“跟我来吧。”

范烈不情不愿地跟过去。

到了地方,这是一个四方的小院,每一边都有三间病房,虽然都是单间,但房间小到只能放下床和桌椅。

范烈顿时就不乐意了:“这地方怎么能住人?!不行,我要回去!”

凌辛月一指院子里正在用清净诀扫地的顾雍:“人家破岳剑宗的修士都能住,你凭什么住不了?”

顾雍:“……”

范烈:“……”

别看破岳剑宗现在大不如前,但人的名树的影,范烈顿时就不说话了。

凌辛月交代完各项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范烈看着简陋空荡的房间,又孤单又悲伤,看到墙角的顾雍,比他更悲伤,更生无可恋,顿时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凑过去问道:“这位道友,你也是来做手术的吗?”

顾雍当然不可能说自己只是个打杂的,便只是含糊应了一声。

范烈见他不愿多提,以为找到了知音人,便大吐苦水,从自己受伤后被曾祖骂,到被逼来兰汀院做手术,明明医修都说治不好,曾祖却还一意孤行相信沈瑶舟。

顾雍默然。

一开始他也很怀疑,但随着在兰汀院打杂这段时间,他亲眼见到沈瑶舟神乎其神的本事,一颗心已经在慢慢动摇了。

范烈越说越激动:“你说那沈瑶舟不会是什么精怪所化吧,把我曾祖都迷得晕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