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九月跟在二人身后,走上楼梯。
大堂内坐着许多江湖中人,目光警惕地看着他。他戴着面具,盖住上半张脸,露出好看的下巴与粉色的唇。
楼梯口旁的桌上坐着一身材宽大肌肉琼结的男人,他看了眼盛九月不盈一握的腰身,嗤笑一声,嘲弄道:“谁家小娘儿们女扮男装来逛花街,怕不是寂寞了自己来卖?”
大堂内稀稀拉拉响起笑声,更多人紧闭着唇,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像男人。越是自以为是狗眼看低的人死得越早。
楼梯上,混混擦掉脑门上的汗,看着盛九月冰冷目光从男人身上收回。他手指扶着栏杆,纤细的手指如同上好的玉雕,按在栏杆上,粗糙的栏杆仿佛变得精美起来。
“主子,这里。”混混颤声与盛九月说。
盛九月收回手,头也不回走上楼。半炷香后,忽听大堂内有人惊叫一声,捂着脖子倒在地上,桌上酒水散落一地。
“他流血了!”有人指着男人大喊。只见那之前出言不逊的男人,脖子后没了一大块皮,血肉交融可见白骨。
“好狠的手段!”众人心中大惊,皆升起防备心,自知要谨言慎行,不敢轻易得罪他人。
房间内,盛九月惋惜地看了眼荷包里的毒药,他让混混找了许久,好不容易找到材料才制出那么一点,现大半浪费在一蠢人身上,甚是不值。
“干娘曾说我无耐心,看来我吃了那么大的教训,还未记住。”盛九月脸上露出苦恼神色,摇摇头,看向一旁伺候的混混。
“马二娘呢?”他问。
混混连忙说,“就在对面的楼里,再过半个时辰,就到她上活的时候了!”
盛九月坐在窗边位置,看了眼楼下自以为隐蔽的江湖中人,冷笑一声,“这马二娘究竟是何人?短短几天不说江湖中人,竟是连你这个混混都能找到她的藏身之地。这种人身上,真的有藏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