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书六聘,八抬大轿。
我就那样被捆着上了花轿,又被闵危在众目睽睽之下压着行完最后一礼。
司仪大喊:“礼成。”
听得这两字,我就预感这一世怕是走不出这镇北王府,要被困死在这里。
洞房花烛夜,那始终阴沉发笑的人又是威胁我,让我以后不要再想江咏思。
哥哥与我说过,闵危自被镇北王找回的两年间,就从一个默默无闻的遗子,得了这世子的位置,可见他是一个极有手段的人,让我不要在他面前发脾气,万分小心才是。
但我被仇恨遮蔽了双眼,只想和离。
对,只要和离,一切都会重新回到过去。
但他说不可能。即便我把他的脸抓出血痕,他也不肯,甚至是让下人端来了饭菜,让我吃。
我自然饿极,心中恨地要死,却也吃起来。
但没料到在我用完膳,他就要沐浴。我被吓地要死,又想起那些偷着看过的话本图集。
他笑说:“还没有哪对新婚夫妻是分房睡的。”
我阻不了他,只能眼睁睁听着屏风后布料嘻索脱下的声音,随后是水花撩起声。
我不明白怎么他被迫娶了我,却还笑得出来,难道是气极反笑吗?我心中怕得很,既想跑,但又怕真地跑,不仅会出不了镇北王府,还会连累到林府。
就和闵危说的那般。
幸而那个夜晚他未碰我。本该趴在小榻上睡着的我,第二日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床榻上。慌张地看了只凌乱的嫁衣,不由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