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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过来些。”

太子上前,隔着那层薄纱,低着头,声音有些嘶哑:“父皇。”

“朕方才所言,你该都记住了。”

“是,儿臣都记住了。”

魏帝缓了缓痛意,未睁眼,道:“为君者,该如何御下,朕此前已教予你。这两年来,你做的很好。”

说着,他咳嗽一声,竭力压住,接着道:“朕不在后,若他们之中有异心者,该杀就杀,你不必顾忌所受之情,留下祸患。明白了吗?”

太子忍着泪意,道:“是,父皇说的话,儿臣全记在心中,不敢忘记。”

须臾的沉默后。

“闵瑜,我要拜托你一事。”魏帝转换了称呼。

太子闵瑜应道:“父皇尽管说。”

“你的娘亲自幼身弱,孕育子嗣困难。可为了怀上你,是吃了近一年半的苦药,后经十月怀胎生下的你。生产时,又遭遇血崩难产,受尽苦楚……”

他似在回忆,说地极慢,时不时带着轻咳。

“闵瑜,你是我和你娘亲唯一的孩子。我死后,还望你替我照顾好她,莫要让她受了委屈。”

魏帝接而道:“无论今后发生何事,你需以她为最先考虑。若是让她受到半点伤害,我即做了厉鬼来问责你。”

闵瑜终是落下泪来,他抬袖擦泪,道:“父皇尽管放心,我会照顾好母后,不会让她受委屈。”

“那就好。”

纱帐内的人似是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