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地,闵危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一时有些怔怔。
对上那双含泪的杏眸,少顷,他忍着胸口的痛意,抬手轻擦去那些泪,唇角扬起:“怎么?难不成第一眼瞧见是我,觉得委屈了?”
“闵危,我那时感觉自己快死了……。”她的话断断续续。
闵危止住了她的话,唇色几无,面上仍带着笑:“我此前就与你说过,已向福源寺捐赠银两兴建寺庙,好为你和孩子祈福。你们不会有事,你不信我,也该信佛祖才是。”
林良善想说自己不是不相信他,又想问他脸色怎么差。
但下一瞬,他紧紧抱住了她,埋在她的颈间,温热的呼吸烫过她的肌肤。
林良善想推开他,却听到他说:“善善,谢谢你这回等我。”
她推拒的动作顿住,终于落在他的后背上。一如之前他对她的安慰,轻拍起来,难得玩笑道:“我听到那时你哭了。”
“没有,你大抵是听错了。”他不愿抬起头。
“没有就没有吧,反正只我一人听见了,也不算丢人。”
“善善。”他故作严厉,声音却毫无气势。
林良善应道:“陛下有何吩咐,臣妾谨听。”
“你是故意的吗?要惹我生气?”
“那陛下会生气吗?”
过了许久,他忍着痛,闷声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