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于那个药庐中没了;而另一条……亡于真宁,在那个崖底,因此换得了他的归来。
本该三条聚合的蛊虫,闵危却轻而易举地感受到只剩下一条蛊虫在运作。
他久久地注视着林良善。即便到时真地要如此做,也不必担心此后每月的蛊毒发作,她会发现。
她怕虫得很,更何况是那长相怪异、丑陋不堪的蛊虫。若得知自己的身体内会有这样可怕的存在,也不知她会如何?
闵危望着那拢起的腹部,眸中冰冷凛冽。
孩子,千万懂事些,不要让我用此法。
林良善再醒时,闵危早已下朝回来,正在一旁靠窗的桌案上处理政事。他本就体热,加之烈阳,是出了许多汗,常服几乎半湿。
即便如此,他也不肯去清凉的御书房,或是让宫人让冰鉴中多添些冰,怕会有害于她。
当听得屏风后的动静,他忙扔了手中的毛笔过来。
“善善,醒了吗?可有哪里不舒服?”
这些时日,他时常这样问,问地林良善厌烦起来。她道:“我若不舒服会叫人,你别一直念,我听着烦。”
可他还是隔上半个时辰就会问。
林良善从未觉得他这般烦人过。从前多冷言的一个人,却变得絮絮叨叨地,好似时刻怕她出事。
“闵危,你是不是盼着我出事?”她的小脾气又冒了出来,瞪着他。
此番话出口,闵危却不能再像之前威胁她,还得哄着:“即便是我自己出事,也不会让你受丁点伤。”
她好似满意地点点头,又摸着肚子道:“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