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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此时北方大旱,连着三四个州黄土崩裂,庄稼难种。又有人跳出说是魏帝夺权篡位,实为大逆,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他要思及调水一事,还得派兵镇压那些逆党。

每日上朝,魏帝是愈加阴翳了,没再像此前还得空冷笑上两声。朝臣见着皇帝的面色,只赶紧议好朝事,就各司其职办事去了。

还没两日,朝臣便见着魏帝那张俊逸面容上出现了几道划痕,有熟悉的,可明白那是指甲划出的。

除去皇后娘娘,谁有那个胆子和身手敢往魏帝脸上抓?

好在到了三月初时,这样的情况有所缓解。林良善的情绪稳定了些,食欲大振,每日吃得许多,一日就要吃上许多顿。

闵危见着她的食量,有些被吓到,传唤太医询问,才得知属实正常。只是太医又道每日最好走走,生产时该顺利些。

因此午膳过后,闵危常扶着林良善的腰,异常谨慎地陪她在御花园走上小半个时辰。

但林良善往往走了没一会儿,就称脚疼,或是肚子疼,要回去歇息。

起初闵危以为她是真地有事,又是给她揉脚,又是让宫人急召太医来。后来没几日,他看出她的意图,不过是不想动。

“善善,多走动些,到时要少疼些。”

她的骄纵脾气被激出,斥责道:“那也是你让我疼的,你却说是我的错。”

此情此景,闵危见惯了,他是未料到这世还能再体会到前世她刚嫁予他时的脾性。

“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你不想走,那便不走吧。”他顺着她。

待第二日,见她心情好上些,他会诱哄道:“御花园中的牡丹开了,我们一同去看看吧。”她也似赏赐般地扶住他的手臂,说:“那行吧。”

凤仪宫的宫人对魏帝这般伏低做小的模样已经见怪不怪了,忍笑各自忙碌事务。

到了夜间,有时林良善会睁着眼,咬着唇,就那样盯着他,却是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