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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腰间横亘着一只坚实的手臂,她靠在他的胸口,轻声道。

她知道在闵危面前不必这样,但在帝王面前需是这样。

权势富贵,他捧予她。她不得不接住,同时还要用另外的东西作为代价。

从更早之前,她就已经明白这个道理。

那些官员,及他们急切进宫的女儿,都在期盼着她犯错,最好是滔天大罪,然后被魏帝废后,打入冷宫的好。

滔天大罪?有哪项罪名可以与没有子嗣相提并论?一次次的上谏,无疑都在证实她的罪名,逼着每夜宿在她身侧之人纳妃,好早日为魏国诞下能继承大统的太子。

虽哥哥林原未直说,但她知道他话中之意,是催促她赶紧有一个孩子。

六年多前,在金州,她用怕疼的言辞妄图说服闵危不要孩子。不过在短暂的沉默后,他就同意了。

此后两人行房,他多得注意,绝不会让她喝损害身体的避子汤。

也不知是她身体质弱,真地不易有孕,还是他的那些措施过于防范,后面竟未有孕事。

与闵危的孩子。想及此事,林良善无法想象,只觉浑身泛着冷意,不住地颤抖,最后紧紧揪住腹部的衣裳,恍若那里有一个令她恐惧的事物正在成形。

在思虑许久后,她以一个皇后的身份,向身为皇帝的闵危道:“陛下,你该听取朝中官员的上谏,选秀纳妃,以充实后宫。”

可得到的却是激烈的回应,以及他深切的恨意。

“若哪天我死了,会将皇位传于闵容。”

闵容,她记起前世曾到那个院子捡球的孩子,总是活泼开朗的模样。至苦的四年,闵容时常来找她玩。

“二嫂,他们都不愿意和我玩,只有你愿意,我也喜欢和你一起玩。”委屈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