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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听到一声:“难看吗?”

“嗯?”林良善没听清,抬头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闵危低头笑道:“我说让你轻点,怕是这伤没先把我疼死,你再用力点,我就真的要疼死了。”

林良善正给他左侧肩胛骨处的刀伤抹药,闻言是往那处按了按,力道不轻不重,正好让那处渗出血来。她道:“你说真的?”

这回换他不说话了,闷哼了一声。

她接着给他抹药,总归抹地整个后背都是药。

药未干,闵危也就那般坐着。待林良善将手洗净过来,他才委屈道:“善善,你怎么一封信也不回复我?”

明显是见着那妆台上的信被拆了。

“没什么好回的。”她淡声道。

闵危也不纠结这个,望着她,道:“此次你与我一同到遂州去,我倒也不用再苦等你的信。”

说的有可怜似的。林良善懒地再搭理他,却想起听到的一件事,问道:“我听说莫岑是下山,进了朝堂吗?”

这是近两日传开的消息,说的是以学识闻名天下的莫岑是入了朝局,试图以一人之力挽救倾颓高楼。前世该没有这出的。

闵危站起身,将腰间的衣袍穿上,整理着暗纹的窄袖和领口。

他笑道:“难不成你是在担心我吗?”

“没有,只是好奇罢了。”她道。

闵危只道了一句:“他确实是要协助段治,只是太晚了。”即便是在五年前,莫岑就这般做了,也依然救不了这废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