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危,我恨你啊!”林良善恨极了,眸中泪水愈加泛滥。
可他还在继续,不曾停下。
片刻后,闵危终于抬头,捏住她的下巴,喘息地笑道:“善善,若你真的恨我,不若试试其他法子。”
他将掉落下的轻纱重新覆上她微微泛红的肩头,然后把她抱在怀中。到了塌边,将她放下,又倾身半撑在她上方。
闵危的身体痛地发颤,却仍细察她的神情。他一边伸手将她乌发上的海棠红发带扯落,一边却似回忆道:“善善,你从前该听说我的娘亲是金州人士,而我也是出身金州。”
“你知晓那些年,我的娘亲是如何养活我的吗?她啊,不过是仗着自己是金州第一美人的名声,勾引地那些男人上了她的榻,然后被她杀在温柔乡中。那些男人的钱财宝物自然也落到她的手上。”
“我自出生起,便是靠着那些肮脏之物活下来的。”
他的语气很平常,但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杀意和痛苦。林良善不敢再动,她从来不知闵危的事情,更何况这样的事。
闵危看着她瞪大的杏眸,敛了神色,道:“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可怜我。而是你知晓这些事后,我就更不可能放你走了。”
“若你真的想要我死,想要离开我。我现今倒是可以给你出个主意。”他的话中透出几分诡异。
林良善被缚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牙关紧咬着,泪还在流淌。
“譬如让我死在这榻上,就像死在我娘亲床榻上的那些男人。我方才被你捅了一剪刀,现下也无多少气力,甚至是痛苦难忍。”他胸口处的血滴落在她皙白的肌肤上。
“闵危,你不得好死!”她哭骂道。
他无视她的骂声,垂首低笑道:“书上还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即便今日我死在这榻上,也是甘愿。”
红与白之间,闵危掌住她柔软的腰,挤进纷乱半褪的绯裙间,解开了那根绑住她手腕的碧色系带。
“不过你得抓紧了。过了今晚,若我还活着,你以后不会再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