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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良善有些许好笑,望着他沉隽昳丽的面容,对上那双极好看的凤眸,道:“谁喜欢你?又对你如何好?而你是否接受她,与我有何关系?”

她对他的恨意,是在与日俱增。若说前世,是自己咎由自取,可这世,却是切切实实的恨。

不过是不在他面前提那些话,可她也不会让他舒坦好受。五日后再见到他,她从前的脾性又有复发之意。

闵危知林良善故意气他,也确实如她的愿,一股怒气憋在肺管中,不上不下。他下颚紧绷着,倏然道:“若是江咏思喜欢别的女人,你也是这般大方的?”

这个名,林良善不想再听到。

想及江咏思的那些所为,她也不知自己现在是何种心绪,乱糟糟。更何况她如今的处境,哪里有闲心去想江咏思,回忆那些年的苦思。

甚至有时候她会想,若不是前世一意孤行地想嫁给江咏思,以至于做下了那般遭人唾骂的龌龊事,后面也不会嫁给闵危,让自己陷入泥泞囹圄。

重来一世,她也无法忘怀年少时的情意,不甘心前世结果,又不顾脸面地去求得江咏思的喜欢。

这回得到的是什么?又是如前世般,处处受到闵危牵制命令。

此事,该怨怪谁?是怪她不死心?还是怪江咏思没尽早认清自己真心?亦还是怪这世就不该在真宁道上救了闵危?

总归这两人,她是一个都不想再见了。

林良善漠然道:“你明明知晓我会说什么,就不该再问我这个问题。”

闵危心中火气愈盛,可到底阖了下眸,不会朝她发火。他微微笑道:“善善,你尽管放心,我可不像江咏思。”

这话又折回去,林良善紧抿着唇,心下是恨不得他喜欢上张明荔,然后好放过她。

闵危细察她的神情,话中有歉意:“金州还不大稳定,且此地风气蛮横,不比临城,这段时日你暂时不要出门去。若有什么想要的,与我说,我去替你置办。”

话语温柔,却是让她如雀,安安静静地被囚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