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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是亲昵道:“明荔,你是我在金州认识的第一个人。”

张明荔不由松了心,端起茶水喝了一大口,道:“表姐以后要是无聊,我可以来找你,陪你出去玩,我知晓有许多好玩的地方。”

林良善眉眼弯弯,用绣帕捂嘴笑道:“不用,我身体不好,还是少出门的好。你若是得了空,可以过来与我说说话。”

“可是那些人……”

林良善看着苦恼的少女,道:“闵危也是担心我,才让那些人护在那边。你放心,此后你尽管来,他们不会再拦你了。”

“好啊。”张明荔高兴道。

接着便听到一问:“明荔,你该是喜欢闵危,对吗?”

张明荔望过去,就见那女子杏眸含笑,真心地关切。她不由地红了脸,低下头去,好半会,才嗫喏道:“是。”又羞地用手捂住脸。

“如何认识他的呢?”她问。

即使张明荔再羞涩,面对这样的轻声温语,也不好意思地说起那次初见。

两年前,闵危随镇北王来了金州,出谋划策收回了如今的庸行关,守关将领张乾也愿表示归降。张明荔不过是随父亲到城楼上时,便见到了闵危。

彼时的他,身着玄色银甲战袍,高居马上,沉隽面容,飒然之姿,自然牵动了少女的情丝。

此后,张明荔便时刻想见他,想引得他的注意。可那人虽常笑,看着温和,说出的话却极其伤人。

一次,她是听父亲说闵危在战场上受了伤,特意拿了家中最好的伤药跑去军营,却被他用剑指着喉咙。

她委屈地很,又气愤道:“闵危,我过来给你送药,你不要也罢,却是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吗?”那时,张明荔方从书中学了这个词。

可听着这话,那冷情的男子却像是听到笑话般,剑尖不移一分,道:“你是哪种香,哪种玉,也值得我怜惜?你最好立即给我滚出这里。”

她是气跑了,回去后,更是被自己的父亲禁足三个月。还是闵危下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