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日他不一定在此处。”秦易疑惑。
闵危看着翻涌的波涛浪涌,平静道:“他会来的。”
林良善正坐于菱花镜前,望着昨日买的两个小木偶,一男一女,临城特有的,用于栓系双方情缘。忽而听得外间声响。抬眼望向窗外,就见是归来的闵危。
她也不问他去了哪里,连多余的眼神都没一个。
闵危挥手,让侍弄的婢女退下。他走过去,轻柔执起她散落在后的发,道:“你今日想出门逛逛吗?外间热闹得很,花会还未结束。”
他的动作轻柔,指间的发顺滑。透过面前的镜,闵危清楚地看见她脸上的神情,倏然笑道:“我给你梳发吧。”
“不用。”林良善脸颊抽搐一下,断然拒绝。
但显然她的话没有用,闵危已经拿起状台上的木梳,正欲给她梳发。
林良善一下子站起身,挥手打掉他手中的梳子,细眉紧皱,唇角也抿直了看他。
“闵危,你别太过分!”她仗着是白日,怒道。
闵危眼中的笑意未散,看她一眼,便低身捡起那把桃花木梳,放置在妆台上,轻声道:“你不愿意就算了。”
他还未来及说自己梳发的技巧很好,虽是自夸。
坐于旁侧,在林良善梳妆时,闵危凝着她仍有些泛白的病容,主动说道:“你与林原写的信已经传往梁京,想必不用多久,他会回信过来的。”
她垂着眸子应道:“嗯。”
又是沉默,直到两人一同用早膳时。
窗外有些冷风吹入,微翻她耳鬓的发丝。侍候的人早已退居屋外。“你不必等我一同用早膳。”她蓦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