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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作甚亏心事了?”他问。

林良善自然不能说偷看了那封急件。她微佯怒道:“我没有!”

“好。”闵危也只笑笑,而后看着她的眸,道:“我说过,我不会欺骗你,也不会隐瞒你任何事。你若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就是。”

这话无疑是表明了他知晓了她的举动,但没有更多的话。

在林良善实在受不了他的视线时,闵危凤眸微弯,笑说:“昨夜说过要带你看花会的,去看看罢?”

好似在征求同意。

有着先头的事,林良善稀里糊涂地答应的。

整个花会中,尽管她还如先前那样不如何说话,但闵危的兴致好似很高,护着她,走过有趣的摊子时,会问她想不想要。

因此,当两人回来时,闵危的手上拿了许多的事物,有吃有玩的,多是梁京没有的东西。

闵危走后,林良善独自坐在窗边,发了许久的呆。

这夜,两人无话而眠。直到林良善入睡,闵危不由叹息一声。

翌日天光未完全亮,院子七分凉意。近侍秦易低头,将急件递予闵危。

“二公子,这是从梁京最新来的信件。”

闵危闻言,只道:“你念,我听。”

这是十足的信任,秦易不明白这份信任源于什么。但自他被这位二公子挑中,做了近侍,他隐约感觉自己的将来命途会不可限量。

早在两年前,他就暗下决心,要为了二公子唯命是从,赴汤蹈火。

闵危有晨起习武的习惯,他细致地擦拭着手中的格弓弓身,神情没有因急件中的内容而有一丝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