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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可是姑母的信?”

“是,正为太子一事。”江宏深把信放置一旁,捻着花白的胡子,问道:“太子这事,你如何看?”

江咏思沉着地在纵横的棋盘上落下白子,垂眸道:“自古便没有帝王是身残的。”

自梦中场景与镇北王遗子一事对上,江咏思就不得不重新考虑那些零碎梦境的真实。思及两年前林良善刚从宿眠山回来时,他做的那个梦。

林良善被绑在木架上,段昇正让人鞭打她,柔弱的身躯上顿时有了伤痕,皮开肉绽。他不忍看下去,却怎么也挣脱不了那个场景,接下来又目睹她惹怒段昇,段昇拿剑杀了她,一共二十三个窟窿,血流不止。

原以为荒诞,可如今再想,他没办法放下既成的想法。况且他说的话不假,段昇残疾,确实已失去作为储君的资格。

祖父如何想的,他大致也估摸得出来,只是可怜了姑母罢了。

说起与夫君文复的相识,孟蕙仍觉神奇。

那日,她正在屋外给兰花浇水,却听得敲门声,忙跑去开门,却见是一翩翩公子。

那公子彬彬有礼道:“请问这里是孟世礼家吗?”

她顿时羞红了脸,轻声道:“他是我的父亲。”

“打扰了,我是梁京来的,叫文复。我听闻你的父亲是养兰的能手,特来请教,还望姑娘与他说声。”

后来他来孟家勤快,两人生了情意,顺理成章地婚嫁,孟蕙便与他来了梁京城。

孟蕙曾好奇地问他:“你是如何找到知晓那些技巧的,难不成也和我的父亲般,感悟出的?”孟家虽有养兰的技巧,却是不外出的。

文复笑答:“我哪有那样的本事,是有人告知了我的。只是我要问她更多时,却不肯再说。一次好友到访,说那般法子与青州孟家相似,我这才找去的。后面嘛,自然就是认识了你,娶了个美娇妻。”

不着调的话,让孟蕙狠掐了一把他的腰,哼笑道:“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