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我听说你自小就体弱,恐怕身有亏损。我认识一个很懂得调理的大夫,可让他与你看看。”闵戈的一妾室笑道。
“这可是大事,万万耽误不得。”
“是啊,耽误不得。这都一年了,肚子也没个动响,莫不是个……”
七嘴八舌中,闵危将手中的筷子放下,在青花瓷碟上敲出一声重响,打断那人的话。
闵戈:“吃你们的,怎么那么多话?”
一顿饭,吃得众人各怀心思。
撤席时,林良善脚步凌乱地逃了。闵危也未在意,只看了她的背影一眼,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半夜雪大,窗边的松枝“啪”地一声被压断。
闵危将文书放下,想了想,终于迈出门去。顺着蜿蜒的走廊,再穿过两个园子,才至积微居。
外边还落着雪,他未撑伞,于纷乱的雪花中,看见屋内还亮着微黄的光晕。
她还未睡。
临近门时,闵危听清里面的声音“小姐,你别喝了,再这般下去,身子会受不住的。”从门缝间,隐隐有酒香飘出来。
他推开门,果然见着她喝了酒,脸颊醺红一片,歪倒在小榻上。手中拿着酒壶,还直往嘴里灌。
“你出去备碗醒酒汤来。”他说。
屋内只剩下两人,闵危走至小榻边,伸手夺过她手中的酒壶。
“你还给我,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