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良善怒瞪着他,懒得与他说。她算是发现了,她说的越多,他越是来劲。
她不说话。
闵危也不说了。这一年来,他倒是见过她许多面,只是没让她知晓罢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半掩的身躯上,比上回见面丰腴了些,但还是纤瘦。移到那张素容上,脸色差了许多。
想及她这回发病的原因,闵危终于道:“你的身体不宜骑马,以后不要去了。”
他自怀中掏出两个瓷瓶,一青一白,道:“这青瓷瓶中的是安神静气的药丸,与你平日吃的药不冲突。若是气不顺或烦躁难安,可吃这个,当做养身也可。”
林良善握紧了拳,简直想揍面前的这张脸。
闵危当做没见到,又道:“这白瓷瓶中的是专治摩伤的清玉露,你身上有伤,用这个不过两日,便能好全。”
他这话意有所指,林良善忍不住,真地挥拳揍过去。
闵危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半抱在怀中,嘴角含笑道:“你这是投怀送抱了?”
蒋畅的那番举止,他也得知了。尽管有些不适,但说不上生气。
“闵危!”
他把她放下,又拉过被子覆在她身上,掖好被角,轻声道:“你睡吧,我走了。”
如今的她身体虚弱,他不想再与之争吵。
闵危出去时,周遭只有虫鸣风声,月已沉至半空。
快了,再有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