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良善终究没有拆开信,当然不知道里面的内容。
可即便她真的看见,也只会冷笑地想:这是闵危该操心的事,与她何干。
镇北王府。
夜间,积微居内一片和静,里面的草木正生长茂盛。风拂过,有清淡的花香气散开。
闵危静静地站在院中,于昏暗中看着那些树木花草。
前世,她在这处住有四年。
大婚后,林良善执意要与他和离,甚至摔碎了屋中的一干物件,每日争闹不止。
凡他回府,她都会堵着他,开口就是:“我要和离。”
倒把他在那洞房花烛夜说的话全忘了个干净。
闵戈本就对这桩婚亲极其不满,在听闻这些事后,也召了闵危到书房,对他说:“既然她要求和离,你便应了,总归对你无甚影响,到时候我再为你择选其他贵女,好助益于你的仕途。”
也不知是对谁有益,闵危不应。
这件事也被闵戈的一妾室听说,竟想利用林良善将他从世子之位上踢下,好为自己的儿子争得该位置。
闵危再次来看林良善时,她改了任意妄为的样子,变得小心谨慎起来。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有问题。
但闵危也只接过她手中摇摆不定的茶水,还难得好声道:“你今日着婢女让我这里,就只请我喝茶?”
茶水有毒,他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