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良善也不知怎么回事,现今再见这张脸,怒气忍不住地上涌。她不想再与这个人有任何联系。
“这可不行,要是我滚了,得去哪里?”
闵危看向外檐的飘雪,声音很轻:“下雪了,我们回府吧。”
俨然一副林府是他家的模样。
她的脸色越来越差,闵危不想再多耽误,他们还有许多时间可以争吵。他将面具重新贴上面,微弯腰,抄起她的腿弯,将她抱在怀中。
“闵危!”
“嘘,小姐。你小声些,要是被人听到,去告诉镇北王府的人,那我可就真的要死了,到时候说不准要拉着整个林府陪葬呢。”
他的声音很低,低到只有她一人能听清。
林良善再听到小姐这个词,只觉犯恶心,道:“你别叫我小姐,你不是真宁。”
闵危下楼梯的步子一顿,神色在幽暗中有些晦暗不明。他踏下一个台阶,沉重的脚步声,温和道:“那我以后叫你善善,如何?”
怀中的人默不作声。
待到了阁楼下,雪下得愈大,可人群还是热闹一片,不曾散去。舞龙舞狮的火光隐约可见。
“放我下来,我有脚,自己能走!”
适才在楼梯间,林良善根本不敢动,怕自己摔到地上。现在,她揪着闵危的衣领,怒声道。
闵危刚要放她下来,却见不远处的人,白袍儒学,清隽之姿。显然那人也注意到了这边。
既然已经坦诚重生之事,那以后也不必再压抑自己的性子,实在憋屈得很。闵危低头,忽然笑道:“你猜徐幼娇是怎么死的?”
是了,徐幼娇死了,闵危怎会是这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