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噤声。
这场战役,持续了近三年,十六城接二连三地被收复。
不过在最后一城中,魏帝被沙匪首领砍伤了胸口。沙匪尽灭,魏帝却倒下了。
随军大夫看过后,害怕地跪倒在地,不敢说话。
将军常同承抓住大夫的领口,吼道:“陛下的伤究竟如何?”
“将军,陛下怕是大限将至啊!”大夫抖得不成样子。
魏帝躺在粗糙的床上,胸口处还在不断地流血,他沉声说:“这件事不要外传。”
在将西北之事处理妥当,他叫秦易搀扶着他,要到一个地方去。
“你扶我去西崖关看看。”
土黄的沙丘,零稀的枯草。满月高挂,照耀着这荒芜孤寂的西崖关。
“叫人在这里立一块碑。”
最终,他沉声嘱咐。
秦易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道:“是。”
从西北到梁京的千里之地,魏帝一直强撑着,不露出一丝破绽。等到了京城,急召御医诊治,却是回天乏术。
他阖上眸子,让人传唤端王进宫。
寂寂深宫中,闵容看清他脸上的惨白之状,担忧道:“你的伤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