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寄月晚了好一会儿进门。
甫一进屋,就迎上一道冷硬的目光。她慌张地将手中的两封信丢到他的桌上,道:“这是善善给你的信,我先走了。”
话没完,人早就跑远了。
江咏思仿徨良久,终拿过信。他感觉得出这封信的沉甸,深吸一口气,拆开了。
不过寥寥两句话:江咏思,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你放心。猫,我不是很喜欢,照顾起来多有麻烦,便送还给你。
直呼其名,是第一次。
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也是第一次。
你放心。
他要如何放心?
江咏思瞬时怒从心起,尤其是见着那只有悠闲的白猫后。若是真的不喜,她早该说出口,而不是此时。若是不喜,那日中秋灯会,她会为了一只猫追到小巷子?
可这怒气消失地很快,他沉默地将信封上的墨字看了又看,该是他那日说的话让她伤心了。
莫千映问他:“江咏思,你是不是喜欢林良善,才这样待我的?”
他嘴上说的是:“莫小姐,你不要信口雌黄,随口乱说。”可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
他如今不过是一个毫无前途的世家公子,在还没有春闱中举前,他不敢对林良善说出任何承诺的言辞,也不想因此让人污了她的闺誉。即便祖父的警示在前,若是他知晓她就在假山后,也绝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此刻,江咏思万分懊悔自己的先前的所作所为。
白猫迟疑着靠近萎靡不振的人,跳到混乱的桌面上,用爪子拍了拍那人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