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写满了惊愕。

不可能,据她所知,闵危很珍重那块玉佩,是一直携带在身上。

这世,自从真宁道上救了他,玉佩也该一直在他身上,这其中不会有其他人接触过,除了那个掌柜。闵危说玉佩是他爹留给他的,算着日子,都有许多年了,闵戈尚在北疆,难道现在梁京中真有人认识这玉佩?

也正是如此想,林良善才敢将玉佩拿给林原,不怕他查出。

林原觉得她的反应太过夸张,弯腰将凳子扶正后,不觉用狐疑的眼神看她:“你不高兴?”

林良善讪笑一声,道:“哪有?”

“哥哥已经知道真宁的身份了?”她秉着呼吸。

林原摇摇头,道:“不知。”

林良善立时松了一口气,道:“那你刚才说什么玉佩的事情有些着落了?”

“说来也是凑巧,前日我遇着蒋旭,闲聊时说了这事,他说自己好似见过这样的玉佩。只是当时我没把玉佩带在身上,给他看不了。”

蒋旭是禁卫军统领蒋辉的大儿,与林原一向交好。自他十三岁时,便被自家爹丢进了军营中,一直在镇北王闵戈手下任职。闵戈两年前去往北疆时,蒋旭也是跟随一起去的。

“哥哥,镇北王回京了?”林良善瞪大了眼。

林原敲了下她的脑袋,好笑道:“怎么可能,未得诏,镇北王哪能回来?”

“那蒋旭怎么回来了?”

“南域王宫欲起兵侵占边境,金州流民暴乱,圣上有令,让蒋旭带着十万兵甲应援金州,昨日他已离京。”

话刚说完,林原不禁叹息连连。这大雍朝经历百余年,早些年倒是富国强兵,得周围小国尊敬,连年上俸。与近邻齐国和楚国,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三足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