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的五个月前,林安和驻扎在西北的军队遇到穷凶极恶的沙匪,被断了粮食和水源。最后,三千人的军队只剩下了三四百人。
“哥哥呢?”林良善闷闷地吞咽粥米。
红萧道:“公子现在在书房呢。”
她又默不作声地接着吃粥。
红萧终于忍不住道:“小姐,真宁在外面跪着呢。”
林良善拿瓷勺的手一顿,抬眼看她。
“公子让他罚跪在院中,直到小姐病好。”红萧接着道。
林良善没说话,只静静地将碗中的粥吃完,不剩一粒,用帕子擦了唇,才站起身。
外间的雨已经停了,院子里那棵白玉兰树正值盛开时节,层叠的嫩花瓣被大雨打击地更添脆弱和柔美。闵危正跪在那棵树旁,脊背挺直,头却低垂着。
林良善走至他面前,缓了一口气,道:“起来吧。”
闵危一动不动。
“起来。”她说第二遍。
他还是一动不动。
林良善的耐心用尽,她厉声道:“你给我起来,没听见我说的话!”随之咳嗽声起。
闵危这才抬头,一双眼尾上挑的凤眸看向她,声音沉顿:“小姐,是我的错。”
说完,他抿直了唇,还是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