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良善移开眼,不知所措道:“嗯。”

她要和红萧绕过他离开,却被男子拦住,他脸色微红,道:“姑娘,我叫蒋畅,在京中任昭武校尉,烦问,姑娘芳名?”

虽话语羞涩,他却鼓足了勇气问。

林良善正犹豫不语,乍听一声沉重冷声:“夫人,你怎么不等等我?”

是闵危!

她一阵心悸,回身见他阴沉肃然的神情,又听他似疑惑道:“这位是谁?”

那男子比林良善更心惊,他忙行礼,颤声答道:“世子殿下。”

闵危点点头,话不再多说,抬步就走。林良善只能跟上。

马车上,闵危的面容隐藏在半明半暗中,他的声音很冷,也很平静,他说:“今日是谁给你梳的发?”

林良善出门时,不愿再梳复杂的妇人髻,便梳了垂挂髻,是少女的样式,那样方便快捷些,她要赶着看灯会。

院里只有她和红萧两人,还能有谁?

他是明知故问,也是兴师问罪。罪在她不守妇道,罪在她勾搭其他男子。

他的话似乎又在提醒她,是她当初的不检点和恶毒,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现在竟然还在犯同样的错误。

林良善敛气,答道:“是我自己。”

“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他如是说。

“好。”她应,捏紧了手中的兔子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