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瑾神色平静,不愿让锦绣看到他的脆弱,只是眼底的痛楚一闪而逝,“明怀浅鼠目寸光,背信弃义,不足为谋。是我看错了他,连累父亲惨死。”
“……抱歉,其实,其实我早就知道明怀浅的为人,或许当初你们联盟,我应该阻止……”
锦绣看了一眼肖瑾,又继续说,
“若是我能阻止的话,你父亲也不用死,敏儿也不会如此为难……可我什么都没说,我总是觉得这些事情,和我无关,我不该插手……我是不是做错了?”
肖瑾摇头,“当时大势如此,你说的话,我都未必信,更何况我父亲?当时结盟,势在必行,没有人能阻止。要怪就怪明怀浅狡诈阴毒,怪我没有保护好父亲。你写信提醒过我,可惜父亲还是轻敌了。”
锦绣嗯了一声。
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了。
“其实,这次联盟其实也并非全盘皆输。至少,打破了僵局。”肖瑾又道。
“至于敏儿……她长大了,选择了自己想要走的路。我相信她和明子晴,未必不是一桩好姻缘。”
锦绣的病来得快,也去得快,第三天她就好多了。
这日,肖瑾外出有事,锦绣在自己的营帐中无聊得很。
这里毕竟是军营,她一个女子,不好到处乱跑,也怕自己的身份暴露惹来麻烦,便一直呆在营帐中。
这时,薛大夫来送药。
“来,这些药我都分好了,大翠你记一下,每天煎一包给绣儿姑娘喝。”
锦绣可不爱喝这些苦涩的药,“薛大夫,我都退热了,头也不疼了,怎么还要喝药?”
“绣儿姑娘,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这病表面是好了,但是内里还没好呢。你近来太过劳身劳心,身体可亏虚了,得好好补补。”
“啊?好吧,多谢薛大夫了。”锦绣叹气。
“应该的。对了,你也不能一天到晚闷在营帐里,这对身体恢复不利,现在天气热,早晚凉快的时候,绣儿姑娘可以出去走走,散散心。心情愉悦了,身体才恢复得好。”
薛大夫又交代。
“我也不想呆在营帐里,可这是军营,我也不敢乱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