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恢复上课后,春雪照常来找石伽伊上学,那些小别扭似乎并没有影响女孩们的感情,或者,石伽伊并不介意,她从不是有闲工夫纠结于这些鸡毛蒜皮小事的人。
春雪连着几天没在石家看到霍景澄,终于,忍不住问:“你那个哥哥呢?姓霍的那个。”
石伽伊背着书包往外走,想起送他的那个夜晚,这个胡同这条路,路灯尚有同伴陪同,只有他是独行,顿时有些伤心,只说:“他回香港了。”
“啊?这就回去了?那还回来吗?”春雪问了个石伽伊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霍景澄说,可以见她的时候,他会来。而不是,想见她的时候,他会来。很奇怪的说法,这让石伽伊有些忐忑不安。
日子如流水般过得飞快,因为非典的余温还在,北京一直不太热闹。石伽伊想考医学院的愿望强烈,石妈妈石爸爸也不再呈放养姿态,要给她请家庭教师补习数学、物理和化学。
石伽伊提出抗议:“我数理化挺好的。”
“考个满分给我看看?”石妈妈一句话给她噎回去。
“爷爷可以教我。”石伽伊垂死挣扎。
老爷子逗着百灵鸟,乐了:“我搞了一辈子古代建筑的调研和保护工作,你这数理化我还真搞不定。”
“老石行啊,老石学经济学的。”石伽伊把魔爪伸向她爸。
石爸爸也不买账:“别指望我,这两天我还得去趟加拿大。”
“您怎么老往那么远的地儿跑呀?”石伽伊最不喜欢她爸出差了,动不动就好些天见不到人。
“谈生意啊,我在和加拿大一个公司谈etfe的膜材料代理,你霍伯伯在东大桥那边要建一座现代化创新建筑,如果我能代理下来就可以给他们供货了。”石爸爸不怎么说生意上的事,见闺女不满了,这才解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