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伽伊挣脱不得,恨恨地含住了温度计。

霍景澄满意地松开她,得逞地笑。

石伽伊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含着温度计嘴不能言,只能眼睛瞪得溜圆地对对面藤椅沙发上坐着的霍景澄表达不满。

霍景澄靠在椅背上,看着她:“伊伊,你是不是不那么害怕了?”

石伽伊“哼”了一声,含糊地道:“我本来就不害怕。”

霍景澄笑笑:“你只是着凉了才有点发烧,不用怕。”

“你怎么这么肯定?”

我希望是,他想。那么迫切地希望,厄运不要降临在她身上,一丝一毫都不要。

他凝视着她,半晌,说:“我觉得是。”

石伽伊的体温是三十七点八摄氏度,在低烧范围内,她失落地裹紧了被子,让霍景澄去拿江启送来的防毒面罩。

霍景澄没动,问道:“你不是不喜欢戴吗?”

“那你戴也行,有个保障。”

“没关系的,十一。”

石伽伊吸吸鼻子,也许是生病了人太脆弱,又有点想哭:“你怎么这样啊霍景澄。”

“如果发烧的是我,你会放任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吗?”霍景澄问。

“会呀,而且你要想靠近我,我就给你打晕,打电话让人给你逮走。”石伽伊边点着头边说着,恐怕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