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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修竹心头猛地一慌,匆忙伸手去拉他衣袖:“不是这样的——”却到底没有拉住,眼睁睁看着他朝自己淡淡颔首,扬鞭远去。

马蹄声达达远去,溅起一阵扬尘,只留岑修竹独自留在原处,面颊微红,抱着怀中大氅,慢慢捏紧拳头:“我会用行动证明给你看的!”

……

岑修竹回到岑府,立时便往正房去寻母亲,进门之后二话不说,便跪在了她面前:“阿娘,女儿有了心上人,还请您成全!”

岑夫人原本正在同几个陪嫁心腹核对上个月府里的账本,陡然听女儿说了这么一句,霎时间被惊得花容失色。

她神色一肃,递了个眼色过去,心腹便心领神会的带领着一众仆婢退了下去,只留母女俩在内室叙话。

岑修竹仍旧跪在地上,满脸固执、仰着头看着母亲,非要她马上给个回复。

岑夫人眼睫微垂,瞥见她怀里抱着的明显是男子制式的大氅,脸色不禁有些晦暗,再开口时,语气倒还和缓:“是哪家的郎君?”

岑修竹刷了个小心眼,没敢直接说出来:“是长安任家的人。”

岑夫人听罢,脸色果然为之一缓。

任家世代簪缨,钟鸣鼎食,年长一辈的三兄弟都不是糊涂人,几十年了朝堂上都没站错过队,家里边儿孙教养的也不坏,道一句满门芝兰玉树,倒也不算过誉。

岑夫人在心里边盘算着人选。

任家的长房世子业已成婚,次子也已经娶妻,倒是那位佟夫人着实宜男,足足生了四个儿子,虽说都是庶子,只是长房正妻早逝,她又有诰命在身,所出之子倒也可以算是半个嫡子了。

二房只有一根独苗,听说很是出挑,早早便定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