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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宁侯:“周靖,我看你是疯了!”说完,再不敢在书房中停留,好像里边有什么吃人猛兽似的,慌慌忙忙转身离开。

一直走出去很远一段距离,威宁侯才停下脚步,抬手擦了擦额头细汗,忽然想起方才书房里近乎隐身的另一人来:“怎么,柳氏跟周靖走得很近吗?”

心腹被他问的一怔,想了想,道:“柳氏知情识趣,夫人挺喜欢她的……”

威宁侯想起当日在岳州刺史府上见到柳氏时她的柔顺,只要自己说一声,她随时都能宽衣解带侍奉,等到了侯府之后,居然变成了贞洁烈女,碰一下都不行,她算个什么东西,真把自己当玩意儿了!

再一想柳氏入府之后便亲附周靖,却不肯侍奉自己这个男主人,威宁侯心下愈发恼恨,一个外官献上的贱婢罢了,居然也明摆着看不起他,这是觉得侯府里自己这个侯爷说话不如周靖管用吗?

这个蠢货,跟着周靖她能有什么好处?

那个毒妇之所以能容得下她,还不是因为她不争不抢,老实安分,这会儿她还年轻,倒也罢了,难道以后就这么孤零零过一辈子?

威宁侯越想越觉恼怒,又觉得柳氏愚蠢可笑,神情中不觉显露出几分讥诮,目光晦暗起来。

等到了这日晚间,周靖卸了钗环,准备梳洗安歇,却有侍婢快步赶来,福身禀告:“夫人,侯爷去了柳姑娘那儿,在门外被拦下了,这时候那边已经闹起来了。”

周靖眉头猛跳,眼底杀意一闪即逝,很快又平静下去,将手中步摇慢慢搁在梳妆台上,轻声细语道:“走,咱们也去瞧瞧,看侯爷到底还能翻出来什么浪。”

周靖在威宁侯府做了多年主母,府里各处皆有她的心腹,威宁侯不动而已,若真是有所异动,百分之百是瞒不过她去的,这时候威宁侯跑到柳氏这儿来,便没人敢放他进去,一边说柳氏病了,怕过了病气给侯爷,另一边打发人去请夫人,由她来处置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