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直:“今天是个好日子,不说他,晦气!”
吏部侍郎:“……”
吏部侍郎默默的闭上了嘴巴。
此前京城保卫战之后,皇帝便真正的站稳了脚跟,一声令下,天下无敢不从,现下裹挟大胜余威,谁敢在此时触他的霉头?
至于太上皇,这都是老黄历了,别提他,晦气!
可谁都没想到,入城回京之后,皇帝第一个提了太上皇。
“朕此处出军,大败也先所部,生擒也先,不仅如此,还抓到了喜宁——”
说到此处,朱元璋浓眉一挑,询问道:“诸位卿家以为,此贼该当如何处置?”
话音落地,于谦便出列一步,寒声道:“此贼之罪,仅次于王振而已,非凌迟处死不足以平天下之愤!”
百官亦出列附和道:“正是如此!非凌迟处死,不足以平民愤,更不足以告慰诸多将士在天之灵!”
朱元璋却摇头道:“凌迟处死,此极刑也,喜宁所犯何罪,竟要遭受这等酷刑?”
底下臣工们变了神色,脸上皆有怒色闪烁。
于谦一掀衣摆,率先跪下身去,目光凌厉道:“陛下,若非此贼叛降瓦剌,引导也先偷袭紫荆关,又屡施诡计,紫荆关的守将不会死,紫荆关过万士兵不会死,我中原大地更不会惨遭瓦剌蛮子铁蹄践踏,此贼不杀,天下衔恨!”
文武百官哗啦啦跪了一地,附和道:“正如卫国公所说!”
“原来如此。”
朱元璋点点头,却不再说喜宁:“那王振之罪,又当如何评说?”
于谦不假思索道:“喜宁罪当凌迟处死,而王振之罪,虽凌迟处死尚不得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