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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前朝开始盐铁官营之后,私盐的价格随之飙升,财帛动人心,很快便纠结起庞大的私盐买卖利益集团,自南向北进行运输。

这从前本是南北一线官员们心照不宣的事情,然而月前局势突变,南方仍旧控制在朝廷宗室肃王手中,北方却是大将军何震魁大权在握,周父作为大将军派遣来的平城别驾,难免就成了私盐利益集团的眼中钉、肉中刺,急欲除之而后快。

调查此案的官员按照招供官员的口供前去逮捕私盐利益集团派来处置此事的人员,匆忙赶去却是人去楼空。

好在高祖对此早有预料,派遣亲信调查周父横死一案的同时,又令人南下调查私盐的售卖网络,以查案为名掩人耳目,待到掌握了足够的讯息之后,便以雷霆之势发动,就地发动驻军将其连根拔起,一扫而空。

肃王与于思弦父子损失惨重,不得不就此退出北方的私盐市场,这就是后话了。

……

周老夫人言出必行,第二日等到周书惠睡醒,用过早膳之后,便打发人带她返回京城,周夫人也唤了同行的陪房过来仔细叮嘱。

周书惠昨日便是满脸的不情愿,这时候脸色并不曾转圜多少,周书瑶坐在小凳子上,雀跃道:“姐姐要出去玩吗?我也要去!”

被周书惠瞪了一眼,她往回一缩脖子,蜷缩在保母怀里不敢吭声了。

周夫人见长女如此,愈发心忧,也更加坚定了叫婆母来教养她的想法,该说的都说完了,便打发陪房带着女儿出发。

周老夫人冷眼看着周书惠神色,特意唤了那陪房来,悄悄叮嘱:“这孩子聪明,别把她当小孩子看点,路上谨慎点,别叫她离了视线。”

陪房心想这才八岁的孩子,聪明又能聪明到哪儿去?

这会儿听周老夫人叮嘱,口中应了,却没怎么往心里边记。

周书惠神情阴沉,被人半送半强迫的坐上了马车,临行前愣是一句话都没跟祖母和母亲说过,周书瑶跟姐姐说再见,她也置若罔闻。

不能在这儿呆了,周书惠想。

奶奶她纯粹就是个只知道规矩的木偶,还是规行矩步,动辄拿大家长姿态压人的控制狂,而亲妈呢,来到封建社会之后,彻彻底底的暴露出她的奴性,已经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