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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轻飘飘的几句话。

到了现在,全家人冷待她,疏远她,亲舅舅酒后居然胆敢侵犯外甥女身边的婢女……

这都是些什么亲人?!

她受够了,再也不想跟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了!

李惠儿满口牙齿咬得紧紧的,急促的喘着气,过了会儿,她小声却坚定的说:“我跟你们一起走!去找三婶,我不要当爹娘的女儿了,我宁肯跟着三婶一起过!”

饶是秋兰,闻言也吃了一惊:“姑娘,您可得想清楚!”

李惠儿说:“我已经想清楚了!”

二叔三叔家也不缺她这一口饭,她又不是心比天高、当不了公主郡主就要死要活,只消衣食无忧就能心满意足,何必留在家里受这些闲气,明明是正经小姐,却过得不如那个小偷!

秋月的眼泪也跟着出来了:“姑娘,那毕竟是您的爹娘,今日要是走了,您知道外人会怎么说吗?”

李惠儿笑的凄凉:“他们怎么对我的,别人不知道,你们也不知道?”

一时间主仆三人相对流泪。

李惠儿什么都没带,也没敢走正门,万一被人拦住报到废世子夫妻那儿去,就什么都完了。

好在她是个长在乡野的姑娘,秋兰、秋月也略会些粗浅功夫,找个空子翻几道墙出去,倒也没那么难。

几个人避开守卫,悄悄往后门那儿走,半路上途径正房,遥遥望见里边灯火点着,忽然传来谭氏尖锐到刺耳的声音:“……必然是贱婢想攀求富贵,蓄意勾引!”

李惠儿情不自禁的打个冷战,秋兰、秋月身子随之一抖,三人无声的握紧了手掌,给予对方以鼓舞和力量。

府内防卫不严,她们两大一小走得容易,然而郡王府外防守严密,想不惊动人离开,便是千难万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