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这一声江杳对于她来说有多亲切。

转身看到被狼奇推来的宿千祭,她都要激动哭了。

“宿公子。”

一开口就带着哭腔和委屈。

她跑到轮椅边上,也不管宿千祭的洁癖了,直接跪在轮椅边上,抓着扶手就开始哭诉。

“宿公子您怎么才来救我,您知不知道您差点就失去我这么好的侍女了。”

“您都不知道,今晚太恐怖了,我先是被狼追,然后被一只很大的怪物盯上了,魂都差点吓没了。”

——我说得越惨,你越愧疚最好,回去也能对我好点,还有下午的狼群,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狼是冲你去的,我就一受害者,被你连累的,你怎么地也该愧疚一下吧?

某人表面诉苦,心里没少低估数落。

轮椅上的男人尽管知道她是在装委屈装可怜,但看到那双狐狸眼盈满了泪水,心就像被揪住了一般。

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抬起,然后落在女孩的长发上。

他帮她整理着乱糟糟的长发。

江杳还以为他是在哄她,一看男人皱起的眉头,心就凉了半截。

——果然,指望谁都不能指望大魔头心软,白哭委屈了,人家心思还在我头发整不整齐上。

宿千祭手微顿,没有解释,拔下她头上的簪子,语气淡淡:“簪子断了。”

江杳一怔:“断了?”

难道是摔倒的时候跌断了?

“应该还有一根的。”

“两根都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