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久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起，半晌又松开，咬牙将一口粥咽了下去。

“这才乖。”厉择时轻笑一声，不顾宋久的拒绝，硬是伸手在宋久唇瓣轻拭了一下，又递了一勺出去。

宋久偏头躲过，面无表情道：“我自己来。”

“你确定？”

宋久不说话，直勾勾地与他对视。

厉择时终于点头：“好。”

宋久接过碗，学着他的样子搅拌碗里的粥，热气冒出，将她的面容隐藏在后面，看不清情绪。

“厉先生。”宋久一字一顿：“你的沈嫣然满足不了你了吗？还是你觉得我会比她更听话？”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不配替嫣然的名字！”厉择时喉咙滚动，面上闪过异色。

宋久闻言冷笑一声：“我可以不提，除非……”她顿了下：“你放我走！”

“不可能！”

“好，那厉先生就别怪我了。”

话音刚落，宋久随手一翻，一碗海鲜粥一滴不漏全部撒在厉择时的手臂上，被搅拌的异常粘稠的米饭紧贴着皮肤，还在冒着热气。

厉择时脸一沉，猛地站起。

宋久目光落在他手臂上，脸上仍是没什么表情，口气淡的叫人心惊：“抱歉，手滑，厉先生不去处理一下，唔……”

声音猛地断开，只剩沉沉的闷哼，厉择时用受伤的那只手掐住宋久脖子，慢慢收紧力道。

宋久挑衅地睁着眼，唇畔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怎么，生气了？”

她一字一句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厉先生无缘无故非法囚禁我，我只不过手滑打翻一只碗，跟你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脸已经憋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