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宋久脱口回答后，绕开挡住的厉择时，向前走。

厉择时追上去：“嫣然，其实你，变了很多。”

厉择时声音沙哑：“以前的你，喜欢撒娇，还很胆小。但从你回来后，再也没有主动跟我亲近过。”

宋久闻言垂下眸，自己从小就被当成工具人培养，也没有尝过被宠爱的滋味，所以从不主动与人亲近，厉择时会怀疑也不奇怪。

几秒寂静后，厉择时又说起：“你现在成长得令我刮目相看。看见血就要捂住眼睛的你学会了医术，小时候，你被陈静茹欺负都要哭鼻子，如今却能身手了得，甚至逃得过杀手的追杀……”

厉择时停止了回忆，突然转头上下打量了宋久一番：“我记得你小时候，最不喜欢黑色。”

宋久低头看了看，自己灰色的上衣下面是黑裤子，脚上踏着一双灰色运动鞋。

“我……”宋久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开口道：“厉择时，被拐卖后，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

“因为我太大了，人贩子把我扔了，我流落街头。那段时间，为了活下去，我学会了打架，还有偷东西。”说到这，宋久顿了顿，语气更加淡漠。

“后来，是宋叔叔收养了我。在宋家，有时候也会遇到特殊情况，所以我和宋久姐姐，学了很多医学知识，还有防身术。”

用余光瞥见厉择时眉头紧锁，沉默不语，宋久嘴角牵起一抹讥笑：“如果不是宋叔叔，我可能已经死掉了。所以我差点就永远见不到你们了！”

紧接宋久的话的，是长达约一分钟的寂静。

宋久知道，她所说的她受过的苦，这无声的指责，刺在厉择时心上了。

身后的大门突然打开，薛美兰冲了出来，一把抱住宋久，宋久顷刻间就感觉自己的脖颈处湿_了。

她在哭。

沈正南跟在她身后，面色沉重，宋久知道，他们想必是在里面听到自己和厉择时的对话了。

“然然，爸爸妈妈错了，对不起。”薛美兰紧紧抱住宋久，哽咽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