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累了，陈笑把我扶到了床上躺着，我跟死人一样睁着眼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我在想我是不是也是那种命中无子嗣的人，怀一个死一个，这种痛怕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晚上长虫他们回来了，我这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猛地翻身起来问长虫孩子在哪里。他脸色始终阴沉着，心里一定也很难过，不过他没把孩子给我看：“别看了，死都死了。”

我又开始嚎啕大哭，问他为什么会这样，他始终一言不发，纳兰淳告诉了我真相：“吃掉凌枭心脏的是那个小跟班儿，害死你孩子的也是她，一般的药和人类的手术都无法杀死这个孩子，但是如果用特殊的药材，是可以的。估计是加在你平时的饮食里了，谁都没察觉到，不止你一个人吃了，陈笑和曲天风还有公孙倾寒怕也吃了不少。他们是男人，影响不会太大，但是有身孕的女人……”

小跟班……

那个平日里都挂着微笑的女人……

我曾以为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她更单纯的人，是我想错了，长虫也错了，人是他带回来的。

陈笑现在跟我一样面如死灰，捂着肚子失神的坐在了床上。花九夜给陈笑把了脉，结果是她腹中的孩子也已经夭折了，只是月份小，没什么感觉。

柳青气得一拳砸在了门框上，门框被砸出了个大凹痕来，现在无论怎样都于事无补了。

绝望和愤怒之下，我咬牙切齿的问道：“她人呢？！”

长虫冷声说道：“知道东窗事发，跑了，我们回去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人是我带回来的，我会找到她，绝不会手软！”

我没有失去理智大骂长虫为什么要带那么个祸害回来，这种时候他也很难过，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在这之前我也没觉得小跟班有什么问题，只是觉得她有时做事让我不太舒服。换做是以前，我一定会跟长虫大吵大闹，历经了这么多，或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你早就怀疑了吧？所以才不让我回去吃她做的饭。”

长虫眉头紧皱：“嗯……怪我发现得迟了，本想着等查明，没想到……”

我咬了咬嘴唇：“无论如何，找到她，我要她死。”

我说话的语气看似平静，但其中压抑着我所有的情绪，这时候我没想做个好人，也不想再做好人。我总算明白了一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