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倔,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被淘汰。”
“名额被占了呗,你以为你有本事就能选上啊,想得太简单了。那恶人是管人事的副导,选谁就是人家一句话的事儿,背地里的操作多了去了。唉,没用的,回家吧,听叔的劝,明年再来,明年还有机会。”
路金元缓慢而坚定地摇头。
“……你这孩子,跟我家闺女一般大,咋就这么倔。”
刘叔背着手走来走去,唉声叹气,又气又心疼,突然脑袋里一亮,想起一个人。
“丫头,要不你去找另一个副导试试?叫沈序,戴个眼镜挺文人的,那人跟这个白副导是死对头,见不得这人仗着管人事瞎搞。不过那个沈导也不是什么善人,能不能帮你不好说。”
路金元抬起头,“我想试试,您说怎么能见到?”
“他不住这儿的宿舍,每天早上六点来,你明天早点儿过来,应该能碰上。”
……
翌晨,五点,晨露清凉。
路金元靠在熟悉的墙角,拉高衣领压低帽檐,揣起手,在寒意中守株待兔。
太早了,又冷又困,她开始站着打盹(最近练出的技能)。
正迷糊着,远处传来沉稳的脚步声,眼睛睁开条缝,视线里,出现一双锃亮的男式皮鞋。
路金元陡然清醒。
“沈导!”
没喝水的嗓子大早上这么一叫,像砂纸刮过,路金元疼得龇牙咧嘴,又顾不上那么多,直奔过去拦在男人面前,精神振奋地开口:“沈导您好,大早上的来找您,真是不好意思。”
晨雾里,镜片后的目光闪烁不定,男人打量着挡路之人,语气温和却冷淡,“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