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不知道,这个叫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浑然不知道自己成了对比的那个衬托物的岁淼,见着春喜走了,方才有点忧心忡忡的看向云洹,而后犹犹豫豫的喊道:“云洹啊……”
“恩?”用指尖混合了两种药膏而后在手腕上抹开的云洹,头也没抬的应了一句。
“我不怕死,我怕疼。你下手轻点。”大概是被揍了一拳的时候把脸那一块地方给打麻了,刚开始岁淼没觉得有多疼,但是这会儿却陡然就觉得疼起来了,不由得有些担心。
她不觉得原著中那样一个杀神人物,会是一个非常懂得控制自己力道的人,云洹饶是在宫中再怎么受磋磨,但这伺候人的活儿还真没让他干过,偏偏原主这副身体,干啥啥不行,娇气第一名,岁淼深深的担忧自己这个过度发达的痛觉神经。
云洹眸光微动,“闭眼。”
岁淼听话的闭上了眼睛,睫毛跟着轻轻的颤抖,显然是怕疼怕极了。
娇气……云洹默默的在心里抨击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却更是细致轻柔了几分。
岁淼这儿的膏药自然是上好的,涂在脸上没有岁淼想象中的刺痛,反而是冰冰凉凉的爽利感,倒是很恰当的中和了脸上那疼辣辣的感觉,很是舒服。
云洹的指尖也是冰凉的,捧在岁淼的脸上触感尤为明显,许是因为岁淼实在是不习惯别人帮着自己上药因而略微有些抖动,云洹另一只带着伤的手扶住了岁淼的肩膀,耳边是少年轻轻的吐纳的气息:“阿斐,别动。”
少年的声音带着几分温柔,很是动人,这个距离和动作属实是亲密了,饶是现代岁淼竟然被师兄弟帮着涂药也没有这种紧张的感觉。
分明没有多久的时间,但岁淼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格外的快,仿佛蹦着蹦着就能蹦出嗓子眼似得。
但是,岁淼这人有个神技,如若越是紧张她面上的表情反倒是越镇定的,因着云洹愣是没看出什么端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