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岁淼对着自己一边递东西一边傻笑傻笑的憨憨模样,云洹忍不住弯了弯唇角,眼底深处藏着的些许寒霜也跟着化开。
“这是……何物?”云洹接了过去,仔细看了看,忍不住问出了声。
岁淼是用毛笔写的,因着字迹只能勉强算个看得清,半点风骨也没有,但是云洹是知道岁淼是个什么水平的写字技术,这厚厚的一叠也不知岁淼是写了多久。
他虽说是问着,但是眼神却没有离开岁淼给的纸上,看了几页他就知道这东西废了多少心血。
里面全是算学的思路和解法,虽说不算多么难,但是胜在方便简洁、别出心裁,他在算学上展露了不俗的天赋,杨先生对他私下里也有过教导,但是他看了岁淼写的却发觉岁淼竟然把不少算学题目总结了起来得了个可以普遍使用的规律……
厚厚一叠,哪怕是岁淼从哪个典籍上抄都要费不少时间,而这些东西,云洹笃定怕是连杨先生都未必有总结过,因着这定然不是抄的,而是岁淼自己一字一字写出来、推出来的。
事实上的确是这样,因为岁淼也不敢写太复杂高级的公式,简单的公式为了让云洹能理解,岁淼的的确确是自己从头到尾推了一遍而后细细改编换了云洹能听懂的语言写了上去,当然一个晚上不可能把这些全部写完,但处于岁淼理科生的de瑟,她还是掏给了云洹看。
说白了,这货还是想装那个x。
云洹捏着纸张的指骨因为用力而略微泛白,眸光有些许炽热还夹杂着一些岁淼没读懂的情绪,少年的声音略微带着几分哽咽:“阿斐,这是你独独写给我一人的吗?”
云洹突然明白,为何昨日岁淼那么自信自己要请教她题目,这般算学天赋,他的确比不上岁淼。
同样的问题已经是第二次被问的岁淼有些无奈:“那可不?不然我费那么多心思干什么?你不知道这东西多难写,我最烦就是写毛笔字了,你可得好好……”利用,不要辜负我的苦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