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吧,有它就够了。”粤奇指了一下面前的雪碧瓶。自从来到上海后,不知不觉得,粤奇连平常不喜欢喝的碳酸饮料也爱上了,无认到哪,都会有意的带上一瓶或者点上一杯。
“你只喝雪碧啊,我姐说那种东西对身体不好!”姝慧边啃着鸡翅,边说。
“你姐姐什么时候跟你说的啊?”粤奇觉得好奇。
“我们经常通电话的嘛,每次打电话都提醒我少喝碳酸饮料哩。”姝慧边吃,边回答。粤奇的心纠了一下。
“你们多久没见面了?”
“15年了,她15岁从大连出来,就一直没见到,当时我才10岁,她走那天我和我妈哭得不行了,还是没留住她。”
“姝琪不是18岁来的上海嘛?”粤奇有点不解。
“不是啦,姐夫,我姐个子高,15岁时已经160了,你知道她如果不说18岁,哪个工厂肯要她啊?她太要强了,不想欠孤儿院太多,所以初中读完就要出来打工,我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她不想我父母负担太重!”
“为什么?”
“我父母很喜欢她,她一半的时间在孤独院,一半时间在我家,我小时候都是她带大的呢。孤独院的对口高中升学率不高,我妈要托关系,把她弄到重点高中去,赞助费好像是5w吧,我家没那么多钱,我爸就四处借。当时我还在读小学。我姐看到了,不忍心,就决定出来赚钱了。”
“你父母没反对?”
“反对有什么用啊,我姐认准的事儿啊,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她是偷偷跑到上海的,她要走的那几天,天天看电视,之后就捡饮料瓶啊、报纸什么的卖掉,存了点钱,就偷偷买了车票。你知道嘛,她走的时候,只留下了字条,也没说去哪里,让我们不要找她,说她混好了会跟我们联络的。当时我们一家三口抱头痛哭,孤儿院的阿姨们听说后都哭了呢。”
“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