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羽顿了会,犹豫地说,“或许会让我觉得解脱。”

自从她得知那些事后,曾经不止一次地想,为什么这样的人,偏偏会是她的父亲?

“是么,我与你不同。”

似乎并没有准备聆听沈舒羽的感受,姚远紧握着方向盘,顾自说,“我从没有把他当做过父亲,哪怕他当年突然跑来认我。所以不管他活着或是死了,对我而言无非是花一笔钱的事情。”

“他……是什么时候认你的?”

这个问题,是沈舒羽早就想知道,却始终没问的。

毕竟不是什么愉快的话题,更从来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去问。

“高三那年。”

姚远突然停顿,片刻后才继续说,“他在学校附近的小区门口,偶遇我母亲去开家长会。”

姚远从小就非常懂事乖巧,为了体谅母亲,很小就独自上学放学。

为了不让母亲担心,他放学后便安静地回房间自己看书写作业,成绩在年级里总是名列前茅,从来不需要母亲费心。

因而他成为了他母亲艰苦的生活中最欣慰的一丝甘甜,每当学校开家长会,便是姚母最骄傲的时候。

谁知偏偏就是那一年的家长会,让她遇见了此生再也不想见到的人。

听到这里,沈舒羽的心沉了下来。

姚远高三那年,正是她考上一中,舒蕴在校外租房子陪读的那年。

姚远继续说:“我母亲当时并不知道沈永德已经结婚了,傻傻地相信他会娶她。母亲怀我的那年才19岁,可沈永德得知后竟然人间蒸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