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场休息下吧,先看看录像。”

沈舒羽走到角落,从训练包里拿出水瓶喝了几口,一边回到老师旁边席地而坐,认真研究起刚才的表现。

老师指着视频里她经常犯错的几个动作:“感觉你突然开窍了,这两天进步特别大,之前的那些违和感也都消失了。”

教有舞蹈基础的人其实不是特别难,记动作找节奏都特别快,最大的难关就是改变原有舞种的习惯。所以在教沈舒羽的时候,舞蹈老师的着重点同样在这里。

“有吗?”

或许是看了太多相似的视频,沈舒羽有点不大确定是不是有点迷之自信的成分。

看完第一遍,沈舒羽立刻将进度条拖回去重新播放,仔细端详半晌后迟疑地问:“好像确实好点了,这个水平上台能看吗?”

“完全可以,”舞蹈老师说,“你本身基本功扎实,把以前的习惯去掉就没大问题了,现在难关也已经攻克啦。”

“好,我接下来要休息几天,等演出前再麻烦老师帮我突袭一下。”

沈舒羽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会带着姚远一起来,到那时候拜托老师帮我盯紧点,别让他拖我后腿。”

舞蹈老师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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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远将沈永德安排在了邻市的某所高端私立医院。

沈舒羽到医院后并没有马上去病房,而是在楼下等了一会儿。

直到一楼大厅门口停下一辆熟悉的哑光石灰色跑车,衣着休闲的年轻男人从驾驶座上从容走下,周身散发着与轰鸣的排气声格格不入的镇定气场。

沈舒羽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双手环抱等在门口,见姚远这幅招摇过市的腔调,顿时皱起了眉:“怎么开这辆车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