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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上的家具、被褥选色都是淡淡的,在暖黄灯光的映照下,又显得很温馨。

如果说鬼域那间是象征新婚的热烈,那这间屋子便有一种在一起二三十年的恬静感。

许是习惯了辰砂的幼稚表现,凌先也没太避讳,当着他的面就换起了衣服。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早就乏了,只想早些歇息。

而此时在他身后,辰砂坐在松软的床上,盯着他挺秀的脊背线条,喉结不自觉滚动了几下。

今夜之后,凌先心中无形的芥蒂忽然就消失了。

因为就算表现得再决绝些,父母还是会为他的事难过抑或是喜悦,这些命中注定的羁绊是逃不掉的。

第二天一大早凌先一行人就出去了,凌家镇并不小,未见全貌还是不能轻易下结论。

快到新年了,趁着孩子们不在,凌母决定把屋子好好打扫一遍。

清扫到阁楼时,忽然想起这个床单虽然一直没用过但也铺了好久了,不如一起换下来洗洗吧。

拽掉床单,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好像原本是放在枕头下的。

凌母上前捡了起来,居然是一本秘戏图,她立刻像被烫到般又塞回了枕头下。

辰砂和朱郁保持着大概一臂远的距离,一前一后走着,全程没有任何交流,完全就像两个陌生人。

至于凌先,他并不在这里。

“婆婆,您在吗?”推开有些朽坏的篱笆门,凌先走进了有些荒败的院落。

院中的杂草已经有膝盖那么高了,似乎很久没有人打理过了。

叫了几声没有人应,他绕着院子走了一圈也没见到想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