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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鹊他…出事了。”南皓欲言又止。

“是金蚕蛊,发作了?”见学长心情不太好,凌先也放缓了语气。

连鹊是同系的巫蛊师,凌先与他甚至谈不上认识,只是对这人有个印象而已。

此人擅长巫蛊之术,却身中蛊毒不能自救。

“他应该…挺不过这个冬天了。”南皓扬起头,将涌出的泪又压了回去。

他和连鹊都是从苗疆来的,在那里要么人养蛊要么蛊养人,就算如此他们依然帮扶着挺了过来。

可逃离了那个地方又如何?依旧逃不过命数。

金蚕蛊发作之时,蛊虫游走全身,蛊毒噬其心血,往往都是九死一生。

一年更比一年凶险,能挺到如今,已经是连鹊的造化了。

“他说想再最后搏一把,小先…你要去吗?”南皓自嘲般笑了笑,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一天。

前些日子,巫蛊师一行人在古籍中寻到了逆天续命之法,只是过程凶险万分,未敢轻易尝试。此事凌先倒也有所耳闻。

“我…考虑一下。”凌先难得犹疑起来。

南皓拍了拍他的肩,恢复了往日的不正经,眨了眨眼:“没事,都随你。想好了随时找我。”

回去后凌先找出《歧鱼母遗踪》,又快速翻阅了一遍。

从障中出来后,他就隐约感觉脑海中有什么突然通透了,伸出手却抓不住,直到学长走后他才意识到那是什么。

这本书是后人为了纪念歧鱼母而编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