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凛先一步拿起，想给她擦，被她冷漠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周凛捏紧毛巾，甩在一边，“我看我真是把你宠坏了，闹脾气也要有个度。”

沈念星裹上浴巾，轻笑一声说：“在悬崖边挣扎过的人，早就见识过恐惧，再次面对就有了经验，就什么都不怕了，你救过我，我感激你，以前大概是我误会了，把感激当作是喜欢，谢谢你这两年的照顾，我想，以后你都不需要再‘宠’我了，周凛，我们分手吧。”

分手这句话想了很久，终于从沈念星的口中说了出来，如释重负。

相反，被迫接受这一消息的周凛像是听到了一个国际玩笑，难以置信。

“分手？分手是吧？想走了是吧？待在我这里没意思了是吧？想去哪儿？搬去宋琰那儿住？你跟他早好上了是吧？”

周凛一股脑地说了些伤人的话，简直不堪入耳，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刃插在她的心上。

女孩心痛又生气，她强忍着泪水离开浴室，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周凛没有追过来，而是穿上衣服，拿起车钥匙就出了门。

门被甩上的那一刻，卧室门后的女孩整个人无力地滑向地面，泪如泉涌。

在漆黑的夜里哭哭停停一晚上，哭得累了，就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迷迷糊糊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再醒来是宋瑶把她摇醒的。

“笑笑，为什么你会躺在地上？是不是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宋瑶扶她回床上，女孩披头散发，抬起脸的瞬间，吓坏了宋瑶：“眼睛怎么这么红？快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啊？”

“宋老师，昨天晚上，我跟周凛说分手了。”女孩声音有一些沙哑。

宋瑶惊得一时说不出话，过了一会儿才问：“他怎么说？是不是……闹得很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