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我和张立宪在小醉家门口狠狠地打了一架,因为小醉搬走了,而我们不知道她搬去了哪儿。
然后,在打得天昏地暗之际小醉出现了,原来她搬去了街对面。
于是,在小醉家,又是这帮子人秉着毫不浪费的原则,用原先办白事的材料办起了红事。
这帮子人,就是南天门活着回来后,又继续胳膊腿儿齐全一直活到今天的那十个,再加上克劳勃和余治这两个玩大炮的。哦,余治现在和张立宪一样,已经成了炮灰团的人了。
正值我和小醉终于有空单独相处互诉衷肠之际,又是我那缺德团长抓了我和他一起去迷龙家还钱。
在今日第二次站在迷龙家门口的时候,他很勇敢地进去了,而我依然掉着我的链子。
当我在迷龙家门外守着,以显示我还是很有义气的时候,我看到了不辣。
因为伤了一条腿而被我们丢在南天门的不辣,我们这些天发疯一样到处找都找不到的不辣,缺了一条腿却蹦达得比所有人都快都欢畅的不辣,成了禅达街头一个叫花子的不辣,和一个日本兵叫花子做了朋友的不辣,要带着他的朋友一起要饭要回湖南老家的不辣。
终于远离了这场战争的不辣,终于远离了我们的不辣,终于自由自在的不辣。
还没从不辣给我的刺激中缓过神儿来,我便看到了我的团长。
他不缺德了,他快死了。
几十分钟前,我看着他活蹦乱跳地走进了迷龙家。
几十分钟后,我看着他在巷道里奄奄一息地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