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霸占了人家竹内联山的树堡,已经一个月了还未归还。而且我们到目前为止居然还没有死绝。于是乎“虞师座”和别的一些这“座”那“座”很是唏嘘感慨了一番后,一致同意决定赏给我们这个天大的荣耀。
南天门,第三十天。
贺电是张立宪拿来的,这家伙的半边脸在冲上南天门的第四天便毁于日军的毒气。现在的他看上去着实有几分狰狞,可我却不知为何越看越觉得顺眼。
就像迷龙与何书光也不知道是从哪天开始,从见面就眼红的冤家对头,变成了一起厮混打滚的狐朋狗友。
我的团长对着贺电说“这娃,终于成唐基了”。站在旁边的张立宪没有任何反应。
我相信就算是何书光听到这句话,也一定不会再立马拉出个拼命的架势说“虞师座万岁”。
哦,对了,何书光死了。
南天门,第二十九天。
我们把何书光抬入停放尸体的房间,那里睡着在树堡的这些天,我们所有死去的弟兄。
房间里还放着一个巨大的空投铁箱,这是我们的美国朋友,麦师傅。
他的躯体已经在我的团长亲手发射的那枚炮弹中灰飞烟灭。
他的灵魂已经升入了天堂。他死的时候很像是耶稣。他是个好人。
南天门,第二十四天。
还有两个人没和那些弟兄睡在一起:
被马克沁震碎了五脏六腑后,随着怒江的滚滚波涛终于回家了的豆饼。谷小麦,他的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