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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州纪 assura2001 832 字 2022-10-04

然而,当初那个意气风发自负骄傲得如一杆标枪般的人物,真的是眼前这个无助到近乎有些无辜的虞啸卿么?

我决定不再看虞啸卿,他变成什么样子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关心我的团长,因为我只关心炮灰团所有的炮灰们能不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我看到我的团长面对跪着的虞啸卿,站在那儿。他的脖子像是已被那把折断的钢刀所斩断,他的脊梁像是已被那杆弯曲的标枪所打弯。他还活着,我却只看到属于死人的颓然与空洞。

是我错了么?我的团长。

龙文章:我低头看着虞啸卿,看着他脸上的茫然,看着他眼中的热切。我截断了他攻往南天门的路,对这样一个生命中再无二事的人来说,就如同夺走了他生存下去的理由。

他没有能够了断自己,于是便开始找另一条路。

我对自己苦笑,他毕竟是了解我的,他知道我这么拼命并不只是为了阻止他的进攻,他知道打下南天门的愿望我甚至比他还要强烈。

他找到我,跪下,让我告诉他那条路该怎么走。家国沦丧的耻辱,收复失地的渴望,已成了这个永远如满弓如劲松宁折不弯的铁血军人的全部,为了这些他不惜一切,包括他的骄傲他的尊严。

可我发过誓的,我要让弟兄们都活着,他们把命交给了我,我不能带着他们去死。

我已经要折一千多个纸船了,我不想再多折哪怕一个。是的,我不能再多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