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为了生而死,绝不是为了死而死。
虞啸卿不懂或者不屑意懂,他只关心我是如何学会的打仗。对他来说,在死人中在败仗中学打仗显然是无稽之谈,于是他便把我认定为是个“短兵相接的天才”。
“天才”,“天意”,“命”。
好吧,我的命,我接受。
我该用我的命撞下南天门,这是我和虞啸卿达成的共识。我赌赢了。
现在我对他们说:“我是你们的团长”
我的团,我们的团,我的弟兄。
孟烦了:我们又看到了康丫。
在我们从南天门活着回来两个月后,在我们把他留在南天门两个月后,在我们把他埋在南天门的土层下两个月后。
我看不见康丫的脸,就算用望远镜也看不见。康丫的脸上全是土全是水全是泥,我看不见。
“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康丫在对我们说。
为什么要让我们看到康丫,为什么要让我们看到康丫在南天门的险峻中四分五裂在怒江的汹涌中分崩离析,为什么要让我们看到南天门。
死啦没死,死啦成了我们的团长,死啦带我们来看这些,死啦为什么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