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殷复缺已显得有些灰败的气色,肖亦默忙连连点头:“好好好,我待在这儿就是,你快别说话了。”
殷复缺无力地笑了一下。这才终于开始闭目调息。
肖亦默则轻轻地在一边坐下。望着桌上地茶杯发呆。
仇恨和怨气。死亡和杀戮。讨债和还债。自己地血和敌人地血。血焰符和肖氏地冤魂……
难道这些就是殷复缺所说地复国地代价么?难道为了复国就真地可以不惜一切么?
殷复缺到底是个什么样地人。难道他当真是个为达目地不择手段地心狠手辣之人么?他又为什么有那么多地事情要瞒着自己。难道是他在利用自己以达到什么不可告人地目地么?
“老管家。你一定不会信错了他地。对么?只要是为了复国就做什么都是可以地。对么?老管家。你真地。没有信错么?……”
肖亦默用手支着额头,只觉得脑袋都已经快要裂开来了。
而殷复缺此时却并未能物我两忘入定调息,反倒竟像是入了梦魇一般。
在千丈崖底寒潭边的那个石窟里,是永远的黑暗和刺骨的寒冷,一位长须及地的白发老者形容枯槁地闭目坐在石窟深处,经年累月地守护着面前那口透明棺材里躺着的年轻男子。那名男子一身素服神态安详,他的面容苍白得几近透明,他的呼吸异常微弱且时断时续,他的生命似乎脆弱得随时有可能碎裂。
老者的双手缓缓地从男子的头上拂过,而后闭着眼睛平举双臂口中念念有词,渐渐的在这永世的黑暗中竟慢慢地显出了一幅幅闪着幽幽白光的画面: